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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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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在公寓樓下跑步回來,玄關處,陳依藍擡手,用綁在手腕上的毛巾擦拭著額上的汗。

這段時間,很努力地在改變以往的生活習慣,經常運動,改變飲食,調理身體,就連些懷孕偏方都信了,再苦的藥都吃。

走進廚房,本來想打開冰箱拿瓶果汁喝,可看到餐桌上放著碗濃濃的藥湯,苦澀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,知道,江母又給送藥湯來了。

“我媽剛剛派人送來的,還熱的,可聞起來很苦,你還倒了吧,反正媽要問起來我會你喝光了的。”

江皓天聲音傳來,陳依藍回過頭看到倚在廚房門口,雙臂環胸看著。

“媽番苦心,我總要喝,我先準備顆糖,喝完馬上吃糖就好了。”陳依藍完,踮起腳尖想要從旁邊的壁櫥最上面格拿下糖罐。

手指才剛碰到糖罐,身個身體貼上來,緊接著,身的江皓天便幫拿下了要的東西,遞給。

“你要不要吃?”陳依藍拿出五顏六色的糖紙包裹的糖,笑著問江皓天。

江皓天搖搖頭,從身摟住,輕聲道:“我想吃你。”

“別鬧了!”陳依藍拿了兩顆糖,拉開江皓天纏在腰上的手臂,轉過身看著,“我出了身汗,別靠我這近。”

江皓天聳聳肩,“可我沒嫌棄過你。”

陳依藍聽了的話,心裏甜到不行,打開盛藥湯的碗,趁熱捂著鼻子把藥湯喝光,然迅速吃了顆糖。

下刻江皓天便纏了上來,吻住的唇,撬開的貝齒,硬把那顆糖給搶了過去,含在嘴裏臉得意地看著。

“你……”陳依藍看著眼前耍無賴的男人氣得跺腳,跳到江皓天身上,像個八爪魚般纏著,用力地吻,想要把糖搶回來。

江皓天挑挑眉頭,順勢抱女人回房,進了浴室,不介意在幫洗澡的同時和先熱熱身,然再好好要番。

兩人迅速脫衣服,江皓天的家居服很快脫下,看著脫了上衣,正彎下腰脫褲子的陳依藍,飽滿有料的胸脯裹在內衣裏面,隨著的動作輕輕晃動著,很誘人。

待把褲子脫掉,江皓天便把將拉到面前,捏著下巴吻起的唇來,大手在身上游移,解開的內衣,在胸前亂搓亂揉,讓掌心的雪白軟肉變換各種形狀。

陳依藍整個人軟綿綿地攀在江皓天身上,目光迷離地看著眼前的男人,主動地迎合的吻,難分難解。

兩人走到蓮蓬頭下,細密的水滴灑落,兩人臉上,頭發,身上很快濕透,可激吻還在持續,摟得很緊,都沒有松開對方的意思,胸前緊貼、廝磨,浴室裏迅速升溫……

“不行了!”陳依藍趁江皓天松懈的時候,迅速地推開,靠在墻邊用力地呼吸新鮮空氣。

“接吻不行,做別的還可以。”江皓天完,脫下內褲,迅速地進入。

頓時,浴室裏水聲,呻吟聲,喘息聲,還有身體撞擊的清脆響聲交織在起,久久不能平息下來。

中午十二時許,陳依藍在百貨公司的內衣專賣店挑選適合自己的內衣,自從嫁給江皓天,胸部好像又發育了,之前的內衣都有點不適合,選了幾套,包裏的手機響起,看到江皓天打來的電話,接通。

“我到百貨公司了,你在哪裏?”江皓天磁性的聲音傳來。

“我在三樓,電梯口左側的內衣專賣店,你先上來,我挑了好幾套,你幫我看看哪件最好看。”

本來約了江皓天中午吃飯,可身為夫妻,突然想讓幫選內衣。

“喜歡的就買下來好了,回家穿上我再看。”江皓天沒有進過女人的內衣店,也不想進去。

“不要,你上來!”陳依藍孩子脾氣上來,很任性。

“我在樓電梯口等你,我只有半個時和你吃午飯,再不下來我就回公司了。”在外面,江皓天總冷冰冰,變了個人的樣子。

“哼,你給別的女人半個時,給我也半個時!我不下去,你回公司吧,這飯我不吃了!”陳依藍完,切斷電話,因為跟江皓天與日俱增的感情,現在已經完全不怕了。

江皓天聽到話手機裏沒了聲響,知道那女人掛斷了電話,皺了皺眉頭,這還第次有人敢主動掛斷電話,又好氣又好笑。

陳依藍還在認真的選內衣,完全不把跟江皓天在電話裏的不愉快放心上,可跟江皓天肆無忌憚的話語,卻字不漏地傳入步進這家店的邱蕾耳中。

邱蕾姿態高傲地走到陳依藍身邊,奪過選出來的內衣看了看,嗤笑聲,扔回原處。

陳依藍轉過臉,看到邱蕾,想起那次在江宅的面之緣,想避免與對方的正面沖突,讓店員幫把內衣裝起來,準備結帳。

邱蕾不理會店員,只手按在內衣上面,臉上滿諷刺,尖酸刻薄的聲音高聲道:“喲,原來不能生孩子的女人?”

陳依藍臉上火辣辣的,因為周圍好幾個顧客和店員都望向她,眼神怪怪的,面對邱蕾的敵意,她知道軟弱就輸了,於是正視對方道:“請你放尊重點!”

“搶走別人老公的小三,值得別人放尊重點嗎?”邱蕾故意地把嗓音放大,怕周圍的人聽不清楚。

“我沒有,是你不願意嫁他!”陳依藍擺出事實,她想讓對方知道,她不是好欺負的。

“你少來狡辯!你乘虛而入,所以報應來了,你連孩子都懷不了!”邱蕾指著陳依藍,毫無尊重。

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,鄙夷的眼神投向陳依藍,都認定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。

陳依藍無端被中傷,感覺人言可畏,就在她百口莫辯時,一只大手抱在她肩上,她轉過臉,便看到臉上冷冰冰的江皓天。

“走,我們去吃飯。”他無視包括邱蕾在內的所有人,將陳依藍帶走。因為,他不想陳依藍受任何的傷害。

邱蕾看到江皓天把陳依藍呵護在手心,那份寵愛本來該屬於她!嫉妒的火焰在她眸中熊熊燃燒,江皓天越是對那女人好,她越是不甘心,江皓天本該是她的,她萬萬沒想到會有人出來橫刀奪愛!

無論如何,她都要把江皓天搶回來。

餐廳裏,江皓天一直板著臉,點了菜,等上菜,他一直不說話只是盯著眼前低著頭的女人,其實他並沒有生她的氣,只是在擔心邱蕾那個女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傷害她。

等服務員上菜,他把菜往陳依藍碗裏挾,“好了,沒事了,快吃飯。”

“哦。”陳依藍應了一聲,拿起筷子。

“剛剛聽到的,你別往心裏去,你也知道我跟她之間並不是她說的那樣。”江皓天不會說什麽甜言蠻語,不會哄女人,三言兩語只想把話說清楚,免得他女人想太多。

“嗯。”陳依藍沒什麽胃口,他說什麽,她都是懶懶地回應他。她其實很在意,因為江皓天當初跟邱蕾真的求過婚。她更在意的是,他是為了生孩子才跟邱蕾求的婚。可她呢?她可以嫁給他,會不會也是因為他只想讓她生孩子?

江皓天看陳依藍心不在焉的樣子,不由得嘆口氣,再次把她平時愛吃的菜挾到她碗裏,命令的口吻道:“快吃。”

“老公,如果我真的不能為你生孩子,怎麽辦?”陳依藍很認真地看著江皓天問道。

“怎麽可能!”江皓天想都沒想,就否定了陳依藍的白癡想法。

“你會不會嫌棄我?”陳依藍在這問題上窮追不舍。

“不會。”江皓天很有耐心地抹掉她心裏的疑慮。

“真的?”陳依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。

“真的。”江皓天語氣很篤定。

“哦,那我開動了。”陳依藍看著好吃的飯菜,終於忍不住誘惑,把菜往嘴裏挾。

江皓天沒好氣地一笑,叮囑道:“你慢點吃。”

“不想耽誤你回去工作的時間嘛。”陳依藍嘴裏嚼著飯菜,口齒不清地說道。

“剛才不見你有這麽乖。”江皓天邊說著,邊把一塊挑了刺的魚肉送到她碗裏。

“我哪有不乖?”陳依藍撅撅嘴,繼續吃飯吃菜。

吃到一半,江皓天看看手表,皺了皺眉頭,下午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在等他主持。

“你回去工作吧,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。”陳依藍很體貼地同意他離開。

“那我先回公司,你吃完飯不要到處亂跑,一個人坐車回家要註意安全。”江皓天看著眼前懂事的小女人,其實有點不放心。

陳依藍站起身來,推著江皓天離開席位,嬌笑著說道:“你好啰嗦,快回去,我真的可以!”

江皓天捏一下她臉蛋,結帳離開了。

回到座位上的陳依藍看著桌面上可口的菜式,卻有些失落,她真的很喜歡江皓天能多陪她,可是她很清楚工作在江皓天心裏的份量。

江皓天越是對她好,她反而越是慚愧,她想,如果能早點懷上寶寶就好了,那他就不需要在家人面前那麽地為難。

時間過得很快,眨眼婚後大半年的時間已經過去,這大半年的時間,江皓天與陳依藍很努力地造人,可是一直沒有懷孕的好消息。

這些天陳依藍生理期不規律,她樂壞了,以為出現了奇跡,可是此時此刻在洗手間裏拿著驗孕棒,上面沒有顯示懷孕,她一顆心跌入谷底。

百無聊賴地走出客廳,看一眼墻上的時鐘,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時許,江皓天還沒有回來,這些日子,他經常晚歸,說是有一個重要的案子,要應酬,要加班。

她感覺已經完全被他忽略了。

每晚他回到家都已經接近淩晨,一臉疲憊,洗漱回房,倒頭就睡,都已經不努力和她造人了。

他已經放棄了吧!想到這裏她很不安,拿起手機撥通了江皓天的電話。

“怎麽了?”江皓天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
“怎麽還沒回來?”陳依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也是冷淡的口吻。

“還在忙,你先睡吧。”江皓天還是平時那一句。

“不要!我要你快點回家,沒你我睡不著!”對江皓天陳依藍是越來越沒有安全感,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不了解他了,他甚至連在忙什麽都懶得跟她解釋了。

“不要鬧!有人找我,先這樣,我掛了。”江皓天說完,不等陳依藍開口,就掛斷電話。

陳依藍脾氣一上來,又再撥他電話,可是他不接。坐在冷冷清清的公寓裏,她很委屈,很難過, 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
雖然心裏很難過,可是回到房裏躺在床上,陳依藍哭著哭著就睡著了。

江皓天忙完事情回到家,進房便看到床上那個把被子踢到地板上,睡相很差的女人。

他無奈地搖搖頭,撿起地上的被子輕輕給她蓋好,然後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到外面的浴室洗澡,免得水聲把她給吵醒。

等他洗漱完再次回房,被子又被踢開了,他搖了搖頭,重新為她蓋好被子,睡在她身邊。

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恬靜的睡顏,手指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細滑的臉,這段時間他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工作,多少忽略了她,也不怪她總不安,老是打他電話。

他告訴自己,只要把這個案子完成,就好好陪陪她,他已經越來越習慣身邊有她吵,有她鬧的生活。

家裏一直都在給他施壓,他知道,她其實也很難過,畢竟醫生的那句難受孕體質,讓她很有壓力。

嫁給他,真的讓她很辛苦吧!

他回想起當初她當他秘書的時候,天真可愛特別容易滿足,笑容也特別地多。可是自從嫁他,她成了人妻,要順從公公婆婆,要照顧家庭,為了懷孕,她看醫生、打針、吃苦藥,還要喝他媽給她到處找來的湯藥,她從無怨言。

如果那晚他不失控,她會不會還是那個快樂無憂的女孩?畢竟她才剛畢業,還年輕,大可以再過幾年自由自在的生活才談婚論嫁。

翌日一早,陳依藍睜開雙眼,映入她眼簾的便是江皓天正在沈睡的臉,她還在氣,想起身,忽然感覺一只大手罩在她一側胸脯,低頭,這惡人竟然把手探進她衣襟,非常地下流!她用力地一把將他的手拿開,坐起身來。

江皓天被她的動作弄醒了,才發現身邊的女人氣呼呼的,一看就知道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。

“小氣鬼。”他無奈一笑,但胃裏一陣疼,他知道自己胃病又犯了。

“掛我電話,電話不接!你還把手放到我衣服裏面,你這色狼!”陳依藍翻身下地,一秒鐘都不想和江皓天待在一起。

江皓天坐起身來,本來看著陳依藍那惱怒的模樣特別想笑,可是他的胃越來越不舒服,他手按住那位置,低頭深呼吸。

陳依藍看著江皓天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,眉頭緊蹙著,似乎很痛苦的樣子,她本來還不信,“你別以為裝可憐我就會原諒你,那是不可能的!”

江皓天對她無奈一笑,“我要痛死了,你可就沒老公了。”

陳依藍雖然還在氣,可是也看得出來江皓天不會裝樣子來騙她,她走近了,不爽地問道:“你怎麽了?”

江皓天指指壁櫃,“胃痛,老毛病了,最上面那個抽屜裏面有胃藥,給我拿來。”

陳依藍聽話地去把藥給他拿來,又去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。

把藥吃下,江皓天感覺好了許多,正想下床,陳依藍去按住他,“你吃了藥先躺一下,我去幫你煮點粥。”

江皓天點點頭,他很開心,因為眼前的她不生氣了。

陳依藍幫江皓天蓋好被子,便離開房間去忙了,半個小時後,她端回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。

“起來喝粥,這個對胃很好!”她笑著說道。

江皓天發現他的女人很捉摸不透,剛剛還兇巴巴的,現在溫柔到不行,可他覺得他這胃痛來得很是時候。

他正想接過碗,可是陳依藍卻不給。

“你不要動,我餵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以後你要按時吃飯作息,不許像以前那樣了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哼,如果以後你再像昨晚那樣對我,我就不理你了!”

“不會了。”

兩個人,一個冷漠,一個熱情,但心裏都有著彼此,相處得很好。

這樣的感情生活,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,但兩個人心裏面都滿裝著對方,這是確定無疑的事情。

人來人往的百貨公司附近,陳依藍挽著好友夏雨的手臂,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著。

看到路邊櫥窗裏一個可愛的小玩偶,陳依藍哇地叫一聲,雙眼發亮,也不顧看地上,就牽著好友快步上前去,不想前面有臺階,她不慎扭了腳踝,跌坐在地板上,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。

“依藍,怎麽樣了,是不是很痛?”夏雨之前來不及拉住陳依藍,眼看她扭到腳,自責到不行,忙半蹲下來察看她的傷情。

“好痛,怎麽辦,我好像不能走路了……”陳依藍可憐巴巴地看著夏雨,如果不是在大街上怕人看到,她都要哭了。

“我看看,這裏是小巷弄不好叫車子。”夏雨想了想,“這樣,我扶著你走,前面路口我們攔一輛計程車。”

“幫我從包裏拿我的手機,我給我老公打電話讓他來……”陳依藍不知道為什麽,這一刻特別地依賴江皓天,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,好想他在她身邊。

“好。”夏雨想著陳依藍的老公來照顧她會更好,畢竟要扶她去找車,也怕中途磕著碰著。

陳依藍撥打江皓天的手機號,對方很快就接通了,磁性的聲音傳來,問她怎麽了。

“老公,我不小心扭到腳了,很痛,我走不了路……”

“你在哪裏?”江皓天關切地問道。

“我在靠近你公司的百貨公司附近……”陳依藍說到這裏,倒抽一口涼氣,她剛不小心動了一下腳,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
“你不要動,用手機傳個定位給我,我現在過去接你。”電話那頭,江皓天滿是緊張的口吻。

“好,你車不用開太快,有小雨陪著我……”陳依藍明明很痛,但還是努力讓江皓天放寬心。

掛斷電話後,陳依藍坐在臺階上看到腳踝處已經紅腫起來,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。

“依藍,是不是很痛,都怪我剛剛沒有拉住你……”夏雨蹲在一旁,很是自責。

“又不關你的事,是我自己不小心,我沒事的,別擔心。”說完,陳依藍努力地對夏雨擠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。

“我知道這很痛,幸好你老公快來了,依藍,你真的是嫁對了人,我覺得他對你很好。”夏雨摸摸陳依藍的腦袋,巴巴地看著前面的方向,很希望她老公早點趕來。

陳依藍想起江皓天,微微一笑,的確,她嫁對了人,如果她肚子裏面再爭氣點就好了。

附近有店家的店員見她受傷,送來冰塊讓陳依藍冰敷,說可以止痛,夏雨便小心地照著別人說的做。

時間一點點過去,江皓天還是遲遲沒來,這時候她腳部是動一下都不敢了,實在太痛,她越來越難受。

夏雨註意到陳依藍額上冷汗直冒,很痛的樣子,她有點生氣,對江皓天的好感都消失了,煩躁地說道:“他怎麽還沒來?不是說好來的嗎?要不要再打個電話給他?”

陳依藍知道,江皓天一定是被工作絆住了,她忍痛安撫夏雨的情緒道:“再等等,他一定是有事才遲到的。”

“可是你的腳傷不能等了!”夏雨真的很擔心。

陳依藍的堅持,沒有等來江皓天,一旁的夏雨已經非常不滿,最後是夏雨把她送去了醫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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